当?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才不过两日,人就这么没了,还有春信,万事都不肯商量……
二?人的死让公主竟然伤心憔悴成了这个样子,谁看了都不忍心。
解意守在一旁,擦眼泪的袖子就没有干过。
他?和春信吵闹,但也是?玩伴,她走?了,解意比谁都伤心。
知情站在那,看着公主的睡颜一动不动。
只有郑统领进来,瞧了一眼又出去了。
吴树跑了,但他?并未去追,朝廷的兵过几日就到了,他?如今首要的是?护送公主回京去,可是?公主如今的样子,怕是?又要耽搁行程了。
难得人醒了,秋祝担心她的身子,又请了随军的医正来。
“公主这是?悲伤过甚,郁气凝结五脏,长此以往有损心智。”医正收回了诊脉的手,说道:“药物只能为辅,万事还是?得公主自己想开?才行。”
李持月躺在迎枕上,凝滞的眼神一动不动,整个人没有半点?血色,单薄得好像一片被太阳下?干枯的叶子,轻轻一碰就能碎掉。
秋祝小声?劝道:“公主,我们给春信和上官御史扶灵回京好不好?”
她的眼睛动了动,“埋到土里,是?不是?就一辈子都见不到了?”
只一句话,秋祝扭头去擦眼泪,不知道要怎么再劝。
秋祝喂过了药,安神的效果上来,李持月又睡了过去,她将内卧的灯吹熄,走?了出去。
季青珣走?进了公主所居的院子。
外面在修整房屋城门,安置流民,给亲人办丧事,到处闹哄哄的,只有这个院子,一片静悄悄的,偶尔有几声?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