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宁抿唇一笑，给父亲也夹了菜，“爸，你这小半年，在后湾村支教呢，成果如何？听说小学校的老师和学生都舍不得你，许多孩子都哭了？真的吗？”

“那可不是真的。”叶母无奈笑道，“你爸也舍不得那些孩子们，可是，那毕竟不是咱的家，总待在那给亲家母添累赘。不过，上头好像决定了，明年开学会有新老师过来，另外，我跟你爸从后湾村回来，就去了单位学校，跟校领导提了提，将x学校里头那些用不着的桌椅板凳，可以捐过去。许多老师同学们听闻消息，纷纷慷慨解囊，有捐钱的，有捐学习用品的，有捐书的，我跟你爸都列了单子，上回顾昭来了，都弄回去了，也不知现在安置好了没有。”

“顾昭？”叶清宁夹菜的筷子，微微一顿，扭脸问叶母，“他什么时候来过？”

叶母道，“就是元月中旬呢，他原本是要去京都的，不过，这批东西，我们也急着处理。他就自己联系了人，亲自运送回去了。”

“哦，这样啊。”怪不得没来京都。

叶清宁也就没再说什么。

饭后，她帮着叶母收拾碗筷。

叶母一旁洗碗，一边在她跟前夸着，“顾昭这孩子真不错，聪明。你爸说，他要是从小跟你一样进过学堂念书，一准也是京都大学生的料子。哎，可惜了。”

“爸给他辅导功课了？”叶清宁靠在洗水台边，拿着个苹果啃着。

叶母点头，“是啊，这孩子好学，每天晚上都要学到半夜。对了，你吃的这苹果，还是上回他来的时候买的呢。还脆着吗？”

“还行，挺有水分。”叶清宁笑着说。

叶母又将在后湾村的点点滴滴，跟女儿闲聊着。

聊到最后，一句话，她对顾家很满意。

原以为顾母是个农村老人，万没想到，一见面，就觉得气质很不一样，穿衣打扮虽跟农村老太太并无二样，可是，说话谈吐差别就大了，一打听，人家少年时曾进过县城读书，也是那个年代的进步青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