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兵抹了眼泪,哽咽不敢再哭。

家仁仔细问了一下来了多少人,战力如何,心里有些猜测。

果然,两个‘舌头’被押了上来。

两人都是面黄肌瘦,衣不蔽体,腰刀架在脖子上,他们都抖得像筛糠一样,腿间尿骚味渐渐漫开来。

“大人饶命,呜呜,大人饶命!我们家里还有妻儿,我们没有杀人!”

“呜呜,大人饶命,我家老娘要饿死了,我就是出来讨点吃的!”

家仁冷冷打断他们,说道,“你们是附近村镇的百姓?为什么要攻击县城?领头的人是谁?”

“对,对!大人!”一个人赶紧应道,“我家住青山村啊,家里实在没什么吃的了,水井也干了,山上草叶子都被抢光了。老娘和孩子饿的嗷嗷叫,我就想这出来找点儿吃的。

“有个叫弥陀教的堂主在讲道,说天上神仙震怒,今年都不会下雨了,庄稼绝产,我们都要饿死,只有跟着他们才有活路。

“然后我跟着他们吃了两顿包饭,就被带来这里了!”

另一个人也生怕被抢了坦白从宽的机会,赶紧附和。

“我们根本没拿刀,我们就是找了根木棍子,在后边喊了几声。堂主说县城里有太平仓,仓里有数不尽的粮食,只要破了城,他就开仓,给我们分粮食!”

家仁听得心惊,灾荒年最怕的不是粮食减产,而是有人煽动暴乱。

不必说,这事让他碰上了。

赴任这半年,他几乎大半功夫都放在城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