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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臣觉得荒谬,“殿下乃陛下的嫡长子,靖王一个养子,不过是念在早年的一点感情上,想让他在凤城安享晚安,莫非真要在大事上偏袒他?”

“安享晚年,为何不去蜀州江南,偏偏是离东都最近的中州节度使?”

家臣一震,神色也跟着沉重了起来。

裴元丘继续道,“当年谢仆射乃一朝左相,官运正当红,却突然辞官回了凤城,如今看来怕是没那么简单。”

“大人是怀疑谢仆射辞官为假,实则领了皇命,来凤城保护靖王?”家臣想不明白,“他不过一个养子,陛下为何会如此偏袒……”

“这有何可想不通的。”裴元丘偏头往后一仰,“后面温家那位不就是个例子。”

“帝王之家怎能同寻常家族相比。”

“谁知道是不是养子,一切就看陛下这回怎么做了。”裴元丘想起了自己那位逆子,长吐出一口气,闭上眼睛道,“凤城乱之前,想办法先把那逆子给我绑来东都。”

与王氏成亲多年,王氏一无所出,如今他膝下就只剩下这么个原配夫人留下的儿子了。

不管他认不认,都是自己的命根子。

“还有那位谢三公子。”裴元丘突然睁开眼睛,目光锐利,“以周世子的脑子,怕是还想不出今日来查我马车,必然也是他的主意,先前我几次对他游说,都被他巧妙地搪塞过去,警惕性很高,怎么看都不像是个纨绔。”

家臣一脸凝重,“谢家若真的站了靖王,还真不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