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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此功夫,一名侍卫蹲地,另一名侍卫突然跃起,踩在他肩头,以身体猛然扑向后方的士兵。

外围的士兵防备不及,被推到一片,围起来的圈子终于撕开了一道口子。

侍卫死死地压住身下的士兵,回头嘶吼道:“谢公子先走!”

要稍微一迟疑,等士兵反应过来,口子很快便会合上,谢劭不敢耽搁,提刀同裴卿,闵章一道冲了出去。

到嘴的鸭子,还能在眼皮子底下跑了不成,巡捕怒吼道:“拉弓!”

这一拉弓,还能有活口?

裴元丘眼皮一跳,及时出声阻止:“慢着,捉活的。”

被裴大人那一拦,弓箭手略犹豫片刻,前面的人已经钻进了林子,错失了最好的机会,巡捕气得策马亲自追去。

有了谢劭断后,靖王的马匹畅通无阻地奔向通往东都的山头。

起初温殊色回头还能看到火光,后来火光瞧不见了,只能听到刀枪的厮杀声,即便人不在跟前,眼睛看不到,却能清晰地感受被那股逼入绝路的恐慌。

她不敢去想,他此时的处境。

从未这般慌过。

当年母亲走时,她不懂何为人生不能复生,以为她去了很远的地方治病,总有一天会回来。

后来明白了她再也不会回来,也早已熬过了最为难过悲伤的那段时光,没尝到那份渐渐失去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