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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急忙制止,“夫人不必客气,陛下特意交代过,谢指挥身上有伤,不能打扰惊动,谢指挥尽管安心养伤,等伤好了,陛下再亲自设宴相邀。”

温殊色谢了恩,客客气气地把人送出门。

人刚走不久,魏公子又带着魏家大夫人携礼上了门,原本冷静的巷子,一日之间突然热闹了起来。

消息传进温家,一家人正在用饭,都在场,大夫人捧着碗,久久没有反应,整个人痴呆了一般。

温家的大奶奶埋着头念叨,“听附近宅子里的人说,宫里的公公亲自登门,一行五六人呢,捧着好几匹贡缎,还有狐狸皮,手里抱着的漆木箱匣……”比了个怀抱的手势,“有这么大,足足两个,抱在怀里沉甸甸的,当是装了不少玛瑙翡翠,金玉首饰……”

光是听着,就能让人眼红,更别说亲眼见着了。

按理说,谢三公子是温家的姑爷,如今立了大功,得以高升,温家应该高兴。

可一桌子人,没有一个高兴的起来,个个都埋头不说话,大夫人嘴里的几粒米,半天都没咽下去。

天杀的,她哪里知道,他谢家还能有如此造化。

那日温殊色上门来讨住处,明摆着就是个两个托油瓶。

自己为了这个家她操心,拒绝得合情合理,大爷竟然还出手打了她一巴掌。

她哪里受过这样的气,一哭二闹三上吊,是当真不想活了。

第二日却从老二那里得知,谢劭的告身是从五品。

自己的大儿子能在翰林院谋一个候补的空缺,每月拿着十来贯银子的补贴,都让不少人生了羡慕。

那谢家的三公子,竟然刚来东都,便是个从五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