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娴只好把要说的话吞回去。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他俩还没成婚,但?小别重逢,唐娴心里头是?很羞赧和雀跃的。
若非云停饿狼一样扑过来,她哪里舍得推他、训斥他?
唐娴悄摸端详云停,发现云停今日的装束正经许多。
不同于往日在百里将军府中舒适雅致的广袖宽袍,更不是?外出时干练的束袖劲装,他今日穿着一身唐娴从?未见?过的、华贵肃穆的玄色金丝暗袍。
金丝勾勒的飞龙从?肩头斜绕,利爪恰好张开在侧腰,好似与那修长窄瘦的腰纠缠着拧动,比谁更加强劲。
云停就那么随意坐着,衣袍被撩开在一侧,露出的两?条长腿,一腿半屈,一腿展开,同样是?玄黑暗金的革靴紧束,展露出结实?流畅的腿部线条。
这?是?一身极具威严、矜贵、庄重的打扮,很衬云停这?个人。
唐娴看着看着就红了脸。
她想起曾见?过一回的云停的裸背,背肌清晰,后腰窄瘦,暗含喷薄的热气与无法克制的粗蛮劲儿。
这?是?她将要嫁的人。
想到?嫁人,就记起几年前看过的春宫图锦。
是?唐娴要嫁给?容孝皇帝的时候被迫学的,那时候恐惧,不敢想、不愿意学,现在对着人家年轻健硕的英俊孙子,倒是?胡思乱想起来了。
唐娴把自己想得羞耻起来。
“看什么看?”云停展开的那条腿收了回来,同样屈起,细绸微绷,突显出腿上的肌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