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濑噢了一声,“可以靠吗?”
岑蔚:“你都靠这么久了还有什么好问的。”
楚濑:“你好凶。”
岑蔚:……
完全说不过他。
楚濑昏昏沉沉,输液厅空气中都是医院的味道,他靠在岑蔚肩头,对方的味道仍然能覆盖掉一部分他不喜欢的气味,足够楚濑无意识地磨蹭,岑蔚伸手把人揽进怀里,却还要顾忌楚濑输液的那只手。
后来楚濑连什么时候拔针都不记得了,醒来发现自己趴在岑蔚背上。
深夜停车场还有车开动停下的声音,楚濑唔了一声:“到家了吗?”
岑蔚:“醒了吗?”
楚濑摇头,头发扫在岑蔚的脸颊,“没有。”
岑蔚背着他手指还勾着装药的袋子,楚濑问:“几点了?”
岑蔚:“三点多了……”
楚濑噢了一声,他抱着岑蔚的脖子,男人背他背得稳稳当当,眼神盯着电梯的楼层,说:“怎么今天电梯这么慢。”
一直停在三十多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楚濑的声音像是滚出来的,还带着困倦和疲惫:“背不动了?”
岑蔚把他往上托了托:“那当然不会。”
“你穿太少了,不要仗着公司有暖气路上就少穿衣服。”
楚濑抱怨了一句:“我讨厌冬天。”
岑蔚:“感冒不难受吗?”
楚濑:“难受。”
他又闭上了眼,说:“你对我是不是太好了?”
这个时候有人停了车往这边走,听到熟悉的声音,没走近,停了下来。
岑蔚有点想笑:“这就叫好了?况且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他想:那沈权章对他到底多不好。
楚濑明知故问:“我们不是协议婚姻吗?”
他搂着岑蔚的脖子,数得头头是道:“互不干涉,互不打扰,有需求直接提。”
岑蔚没想到他还翻旧账,问:“你要拥抱我哪次不是你呼来喝去都顺从?”
电梯终于下行了,楚濑点头:“那行吧,谢谢岑先生送我去医院。”
他咬字和初遇的岑先生完全不是一个音调,或许是鼻音或许是染上喜欢后的拖音,更像是一种爱称。
岑蔚:“你还不愿意去。”
电梯门开了,楚濑的声音被门剪断:“我烧得迷迷糊糊,想着不能麻烦你……”
里面就他俩,岑蔚问:“还麻烦?”
楚濑:“现在不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