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大家都伤得重。其他的兽人昏睡过去了，唯有阿山奄奄一息地睁着眼躺在地上。

曜一出来，他立马看过来。

“阿、阿没事吧。”

“没事，睡着了。”

“睡着了好……”阿山笑着闭眼，他一只眼睛血淋淋的，眼球已经没了。脖子上横着一条抓痕，还在一点一点地渗血。

“我要去见兽神了。”

丘别开头去，抹了一把脸：“胡说什么！闭上你的嘴巴！”

曜垂眸，在阿山的身边坐下。

他将兽皮袋子里的阿掏出来，轻轻放在阿山的怀里。

鼻息间是熟悉的气味，血腥渐浓。

白睫毛动得飞快。

“阿……”山的鼻子抵着白的脑袋，目光慈爱。

白忽然四肢抽搐，进而整个身体开始不正常地抖动。

阿山涣散的眼睛微凝，大张着发出沉重的喘息声音。

白眼角的泪珠串成线。

醒来，必须醒来……

曜一惊：“阿，阿！”

*

五天后。

狼山。

山洞里，白紧闭双眼。眼下一片青黑。

他抱着石床上趴着的大黑狼脖子，手腕露出来一截。细细的，好像只剩下一层皮包着骨头。

“阿山叔！”白猛然坐起。

还没醒神脑子迟来地眩晕，像跌进了旋涡。

白又躺了下去。

额头上贴来软硬的触感，是曜。

“再睡会儿。”曜将人往自己的身上搂了搂。

白掀开眼皮，眼睛酸涩，布满了血丝。

目之所及，是一个陌生的山洞。山洞不大，仅有一张石床。

白有些恍惚，出口的话干哑：“阿山叔呢？”

“星祭司已经缝起来了。”

“阿谷哥哥、阿麦哥哥还有阿天叔、阿河叔呢？”

曜鼻尖蹭了蹭他的脸：“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