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也不觉嫌弃,侧身坐了上去。“阿在挖坑。”
“那我去帮忙。”
草捏着他软弹的耳朵玩儿,下巴往前点了点:“你瞧瞧,用得上你吗?”
河岸边泥土四溅,坑里拿着工具的兽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矮了下去。
树:“阿挖这个干吗?”
白侧头,见是树跟草两个。他笑道:“装粪肥。”
树:“狼山后头不是有个大坑吗?”
草捏着他耳朵的力道重了一下:“笨,洗东西不得在河边。拖来拖去的多麻烦。”
树龇牙:“阿草,耳朵疼。”
草松手,拍拍他的大脑袋:“我要下去。”
白扶了草一把,让他并排跟自己站着。
坑大,一下子能装四五个黑狼。
大家挖累了就换一批。
到后头,工具虽然差不多费完了。但在天色沉了之前,挖到了足够的深度。
“阿,下面是石头。”飞仰头道。坑顶差不多过了他的头顶。
“够了。”两米多深,足够了。
把坑的内壁捶紧,白就让黑狼们出来。
“曜,再把坑口周围用石头垫平。”
“好。”曜点头。
趁着天还没黑,白用他之前做那个四不像的篓子垫上一块破旧的兽皮,往河边运了几框草木灰。
梦和球拿着石刀过来。“阿,兽肠怎么弄?”
白嘴角翘起:“阿梦叔,球……大家怎么都来了。”
“大家一起,做得快些。”
还有几个兽人还在那边嘀咕着怎么不让坑渗漏,亚兽人一个抓着一条肠子,在坑边割破了放了里面的东西。
臭气熏天,兽人四散。
“用小块的兽皮这一下鼻子会好一点。”白屏住呼吸道。
“我去。”草拍拍树的大头,又坐了上去。
回到河边,大家学着白拿了一个圆木棍,把兽肠从头到尾串在木棍上翻个面。
水里划拉几下,再往筐子里的草木灰上一滚。
黑乎乎的一坨,拿起来就搓。
“阿柚,兽皮。”草拿了兽皮来,切成一个个适合的小块。上面两端绑着线。
白扬起笑:“草真聪明。”
“可不是。”
“我给你们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