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疑人被打得头转了八十度,他慢吞吞地转回来,温热的唇若有似无地剐到裴术的脸,再说话时声音更绵软无力一点:“可是监控上并没有我拿走那两条链子的画面。”
裴术恨得牙疼,有那么几个瞬间,她真想掐死他。
嫌疑人看了眼天窗,最后笑了笑,靠近她耳朵,故意嘘着声音说:“裴警官,到点了。”
裴术忍住掐死他的冲动,出了候问室。
胡奉先司空见惯地说:“关押时限到了,该放了。”
荣放很疑惑:“这个覃深有点意思。他是怎么做到毫无痕迹地把东西偷走的?难道是有什么特殊技能?监控都拍不到他的作案手法,可东西就是消失得无影无踪……真的绝。”
胡奉先悄悄瞥一眼裴术:“裴跟他打交道两年,就没一回讨到过便宜。你说呢?”
裴术正在饮水机前接水,闻言反应平淡,但在路过胡奉先时一脚踹翻了他的椅子:“废话真多。”
胡奉先叫唤两声,从地上爬起来:“没准他真是被冤枉的呢?你看他那阴柔劲儿,跟个女的似的,说他是唱戏的都比说他是贼靠谱。”
荣放有不同意见:“他要是个凡人,怎么会每次逮他都受伤?”
……
俩人就覃深展开讨论,裴术喝完水把水杯往桌上一撂,打断了他们:“把人放了。”
part 2
这一年才过了一半,覃深已经第六次从派出所的候问室出来了。
他望着远处的天,灰霾挡住了月光。
早上就被关起来的他一时不知道是自己眼出了问题,还是天气真的不好了。可明明昨天还很晴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