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头拍拍他的脸,然后薅住他后脑勺的头发,往后拽:“没钱就给老子去卖脸,特长没有,脸你总有吧?还是说你要告诉我,你光有一张脸,其实不是纯爷们?那我就想看看了。”
他说着话,手往下伸,要去脱覃深裤子,那帮跟班开始起哄叫好,对接下来充满羞辱性的画面表现出十足的兴趣。
寸头还跟他们说:“做好准备,见证历史的一幕要出现了。”
覃深转了转手腕,等着他把手伸过来。
这时,裴术走进了胡同。
她穿着运动服,戴着棒球帽,双手抄在兜里,慢悠悠地走向他们。
寸头一伙闻声扭头,看到裴术下意识往墙根走了两步,棍子都扔了。
覃深看着裴术就这么走过来,然后站定在他和那伙人中间,看了一眼他的脸,接着扭头问他们:“干什么呢?”
寸头嬉皮笑脸:“我们闹着玩呢,姐。”
裴术往后伸手,捏住覃深的脸,又问他们:“玩扇巴掌?”
寸头这才说:“他欠我朋友公司的钱,我们就是来找他拿钱的。”
裴术收回手来,重新抄进兜里,也省了他们这么紧张:“什么朋友,什么公司?”
寸头知道身为派出所警察的裴术一定对当地放贷公司门儿清,实话实说:“就利哥,利永来小额贷款。姐,我们真是要账,文明要账。”
“哦,刘洪利,老熟人。早说嘛,要吧。”裴术说。
寸头看她这么痛快,反而不知道该怎么着了,看一眼身后几个跟班,他们比他还搞不清楚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