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术有点气不过他总能在嘴上占她便宜,但又没得应付,索性顺坡下驴,装听不懂。
覃深笑笑,没再逗她。
裴术给覃深简单做了顿饭,算是作为中午饭没跟他好好吃的补偿。
覃深看着裴术给他把筷子拿过来,碗里也盛了汤,感觉到裴术对自己的态度在一点,一点变化,说:“你知道爱情都是在可怜当中产生的吗?”
裴术坐下来:“什么可怜?”
覃深给她举例子:“你开始憎恶一个人,后来深入接触,发现他有点惨,然后你产生了同情心,越来越可怜他。后来你就没办法区分可怜和喜欢,但你控制不住自己,直到你无法自拔。”
裴术听出来了:“别说你是一个人,猫狗那些小畜生,我也不会眼看着它们去当沙包。”
她是不会承认的,其实不光是觉得这说法荒唐,更重要的是她现在并不觉得她不让覃深去当人肉沙包,是可怜他,她只以为她是太久没有过男人了。
她的观点里,爱跟性是可以分开的,对一个人有生理反应完全是欲望在驱使身体,并非情感。
覃深只说了这么一句,不再说了,他有恶趣味,喜欢看裴术言不由衷。
吃完饭,裴术不想留人了,她觉得欲望可以有,但理智不能丢。可以馋他,但不能放任自己馋他。
覃深也没再赖着,换了鞋,在门口感谢她的招待:“谢谢你的饭,还有桃子味的酒。”
裴术别开眼,不想看他那双看似无辜的狐狸眼:“我当你这些荒唐话是闹着玩,不跟你计较。你别太过分了。”
覃深把脸凑向她:“那你敢说你不喜欢吗?”
裴术把他推出门去:“我要洗澡了。”
覃深手撑住门:“你回来时不是洗了?”
裴术停顿一下,说出来的话有点不讲理,但也还算像她:“做饭沾油烟了,再洗一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