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两个人就要扭打在一起,裴东卿突然爬起来,跪着挪到裴术跟前,攥住她的手:“裴术!”
裴术看向她的眼神没有一丝感情。
裴东卿并没有求她制止两个男人的争吵,也没有对她这么些年来的枉为人母感到抱歉,只是说:“妈需要钱,妈有了钱生活就会好起来了。裴术你有钱对不对?”
裴术无动于衷。
裴东卿摇着她的手:“你是警察,你肯定有钱!你给妈十万,只要你给妈十万,妈以后再也不去找你了。”
这时候,卧室里传来小女孩的哭声,哭得嗓子哑,可扭打在一起的两个男人、跪在裴术脚边的裴东卿就像聋了一样。
裴术持续没有反应,裴东卿也不高兴了,站起来,冲她嚷嚷:“我也不知道生你干什么!”
这边动静有点大,掐在一起的两个男人暂时休战了,看起她们母女俩的热闹。
裴东卿越骂越难听:“跟你那短命鬼的爹一样没德行!早知道你是这么个东西,我就不该生你!省了到头来什么都指望不上!”
裴术的那种麻木特别恐怖,就像是这一幕她已经看过无数遍。
裴东卿往地上啐一口唾沫:“你现在能耐了,有出息了,过上好日子了,你就不知道我供你吃供你喝的辛苦了,你这跟个白眼狼有什么区别?”
裴术觉得好笑,就笑了下。
裴东卿更来气了,她往常最爱扮得弱不禁风、乖巧柔顺也不扮了,嘴脸别提多丑恶:“你少给我哼哈的,没我哪来的你?我把话给你放在这儿,百年之后,你怎么对我,你的儿女就怎么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