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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老爷绷不住愤懑,破口大骂:“黄口小儿,信口雌黄!今天是你们作局要害楚家!”

厉海转过身跟他对峙:“我们的确预先做了些准备。但你家牌楼怎么来的,吕氏与她的忠仆到底为何而死,你心里不比谁都清楚?”

这时人群中又一阵骚动,踉跄着挤出两名中年男人。

二人朝靳元良方向扑通落跪,高声鸣冤,一个说:“我们是吕采波兄长,求青天大老爷立即下令拆牌坊!”

另一个说:“当年楚家以我们奔丧迟到为由,不让我们看胞妹尸身,这些年我们一直怀疑胞妹殉节另有隐情。今天楚老爷无论如何要给吕家一个交代!我妹妹的尸身到底被你们埋到哪里去了?”

靳元良觉得这场法事已经煨到火候,抬右手打了个手势,四周兵伍齐齐端起配枪,咔啦咔啦声响中子弹上膛。

随即发号施令:“广场上所有人,一个都不准私自离开。

如有人妄图销毁证据,或给同伙通风报信者,绝不姑息,立刻击毙。

耿峯,你和沪城巡捕房厉探长带一队人,马上去楚家祖宅拆牌坊。事关人命官司,有阻挠者可当场拘捕,不服拘捕者,可击毙。”

站在靳元良不远处的楚老爷因为年纪大受不住刺激,双腿一软当场昏厥。

等老头缓回一口气睁开双眼时,他儿媳妇吕采波的枯骨尸身已经被抬回文明广场。

因为起尸起的比较着急,裹尸布外面还覆盖一层水泥跟碎砖块来不及清理。

数名穿白大褂的法医围着尸首,一块一块往下切割剥离裹尸布,有些地方水泥糊得较厚,只能用小锤子一点一点往下敲。

与此同时靳元良也已经把县政府档案室中百年前志记案卷统统搬至光天化日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