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无鸢却知道这是毋庸无数个日夜想在脑海中却因为对于母亲的爱而无法说出口的恶意。
现在他已经相信那并不是他的母亲,于是那扭曲的恶意便可以毫无顾忌的说出来了。
只是,现在可不能这样把路走死了。
于是司无鸢一步上前狠狠一巴掌拍在了吴庸的脑袋上:“就算你害怕你哥打你也不能胡乱说气话!”
“气话说多了最后受罪的不还是你吗?还愣着干什么快道歉!”
吴庸少年被这一巴掌拍的有点懵,他难得能说点真心话,怎么就成了说气话了?!他就是要当着吴天阳的面狠狠骂他那个心思恶毒至极的妈!
然而在吴庸凶狠抬头的时候却看到了司无鸢对他疯狂眨动的眼睛,阴沉的少年微愣,然后直接抱头在地上蹲下,用一种特别惊恐可怜巴巴的声音喊:
“对不起大哥!我刚刚太难受了说的都是气话你别在意!你别让夫人喊我妈打我!别让夫人关我禁闭!更别喊一群家丁用锻炼的名义把我打得三天下不了床!
呜呜呜我实在太害怕了,我躺在床上的时候没人给我送饭也没人给我送药,连我亲妈都说我是废物,大哥!大哥!我都这么惨了你别再打我了!”
少年蹲下的动作无比自然、声音和身体都在颤抖,这样子明显就是长期受到虐待的可怜模样,于是原本还用奇异目光看着吴庸的众人刷地一下齐齐转头、用更难以置信难以言说的目光看向了吴天阳。
嘶,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啊。
这位天阳师弟竟然有两副面孔!
司无鸢见冤种小师弟非常上道,当场也蹲下使劲揉他狗头:“天呐天呐!师弟啊!我光知道你是个经络有伤的小可怜,长期营养不良、才让修炼特别缓慢。”
“没想到你竟还天天遭受毒打!南疆吴家竟然是这么一个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