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怪物谁能玩得过?片刻间能进行恒河沙数计算的人,算面前这一百二十片骨牌不是跟玩儿似的吗?
而帘子那一边的朱聿恒,不咸不淡地提醒了她一句:“别拖延了,这一局后,我们的筹码就一样多了。”
阿南不服气地反问:“我获胜的几率是多少?”
“十一点。”他摊开手头的牌。
那不就是说,他获胜的可能性接近九十?简直是碾压嘛。
阿南悻悻丢了手中牌,洗了一轮之后,抬头看看月亮。
可惜,还有一刻多时间到三更,无论她怎么拖延,也够他们打完下一局的。
阿南咔咔叠好牌,又调转了几次,然后示意朱聿恒掷骰子。
骰子从他指尖滑落,他的手指比象牙还要温润,阿南忍不住就看了又看。
这双合乎自己所有理想的手,她怎样才能搞到手呢?
有点难。但目前她面前就摆着这个机会。
也许是,她唯一的机会。
阿南掷点比较大,先抓了一把,开出来不过是一些杂牌。
不过这一局就是如此平淡,朱聿恒也只拿到一些小牌。
眼看牌渐渐少下去,阿南扫了桌上的牌一眼,对剩下的牌已经心里有数。
她也不动声色,只笑嘻嘻问:“宋提督,你今天身上也很香呀,好像和上次在困楼里的不一样?”
他的手微微一颤,显然是想起了困楼中的那些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