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元知的声音陡然提高:“不可能!北淮是不是出事了!”
楚夫人掩面痛哭,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楚元知死死按住了肩膀。
她避无可避,只能气息急促道:“早上……北淮要和我一起来的,可我们刚出门,他就被、被一群官兵带上了车,我怎么追也追不上,至今连他去哪儿了也不知道……”
楚元知怅然长叹,那叹息声却已经不再有悲苦凄凉,只剩下空荡的绝望。
他颤抖地轻抚妻子的面容,抹去她那被火烧毁的面容上的泪痕,眼中含泪,口中只低低念叨着:“对不住,是我害了你们,我……我是个罪人……”
屋内这么凄凉悲惨,屋外阿南这个始作俑者有些听不下去了:“让他们先哭着,我去外面转一圈,给楚元知一点时间,看他会不会想通点。”
出了大牢,到了街口,尽是熙熙攘攘做买卖的人群。
阿南挑了两斤桃子,拿了一个剥着,刚刚风发的意气便有点低沉下来:“萍娘去世前,还想着要帮大哥卖桃子,不知道阿晏帮她在驿站卖掉了多少呢……”
“两担。”朱聿恒随口道。
阿南诧异:“咦,这你都知道?”
“查娄万的行踪时看到的。他最后一次出现就是在驿站,帮萍娘挑了两担桃子,送去给神机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