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南也懒得调解,拎起自己的包裹便进了房间。
“下雨天,我真讨厌下雨。”阿南揉着酸痛的手肘,往窗下一坐,推窗通风。
顺天驿站狭小,天井对面就是另一个屋子,里面的人也正开窗散气,赫然正是葛稚雅。
阿南懒洋洋看了她一眼,打开自己带的药膏,挖了一坨,蜷在椅子上揉自己的手指。
葛稚雅隔着雨丝看着她,闻到那掩不住的栀子花香,语带讥诮问:“就这手,还值得保养?”
“对我们这种人来说,手比命还重要,你不对它好点?”阿南说着,瞥了葛稚雅那双满是烧伤痕迹的手一眼,“好吧,就这手,没救了。”
“乌鸦笑猪黑。”葛稚雅看她拿药膏揉搓自己那双布满了大小伤痕的手,冷冷道,“听说你的手废了啊,还妄图恢复?”
阿南朝她笑一笑,说道:“对呀,要不是手废了,在雷峰塔抓你也不必那么费劲。”
葛稚雅冷哼一声,目光却还是停在她的手上。
看了许久,这个强硬的女人忽然开口道:“放弃吧,你这辈子靠男人算了,他前途无量。”
“哪个男人呀?”阿南懒懒问。
“那个手比你强、脑子比你好的男人。”她抱臂倚在窗上,打量着她的手,“我看他挺喜欢你的,你就跟着他,吃香喝辣一辈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