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龄临死前,也是这么说的。但他只在年少时见过,他师父无法救治,断为绝症,因而他也束手无策。”圣上面沉似水,又问,“那个阿南,是否知道如何解救?”
“不知。之前那阵法发动之时,引动我这两条血线,阿南只能在仓促间帮我清掉淤血,让我清醒过来。但之后很快血线又再度生成,显是治标不治本的法子。”朱聿恒沉重摇头道,“至于九玄门在何方何处、是否还有后人,我们都无从知晓。”
圣上一掌击在玉石栏杆上,怒问:“那为什么每次你身上的异变,都与天灾人祸有关?顺天如此、黄河如此,必是有人,借机兴风作浪!”
朱聿恒想起地下通道那些利用黄铁矿而制作的壁画,只觉心头尽是寒意:“此次在地下,我们亦有了些微线索,猜想第四次或许是在玉门关,只是都尚待验证。”
圣上看着面前风华正茂的朱聿恒,又想着他如今身负的沉重未来,不由得长叹了一声。
“去吧……去找那个阿南。”他拍了拍孙儿挺拔如竹的脊背,说道,“既然是六十年前青莲宗留下来的东西,那么六十年后,我们也得从这里下手。”
朱聿恒强抑住胸口翻涌的气息,默然点了点头。
“聿儿,为了朕和你的父王母妃,为了天下百姓,为了这必将由你扛起的山河社稷,你得不惜一切,不择手段,活下去!”
……第65章 昔我往矣(2)
杭州。
从京城南下的船,慢慢地顺着运河驶进杭州城。
阿南独自趴在船舷上,望着岸边鳞次栉比的人家,一直在发呆。
直到船靠了涌金门,阿南走上岸,想起上一次坐船入杭州时,萍娘划船、囡囡听她讲故事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