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笛音沉闷呜咽,众人听得直皱眉头。
绮霞放下笛子,小声道:“这漆未免太厚了,声音发不出来啊。”
“漆太厚……”阿南眨眨眼,将笛子拿起来在面前看了看,眼睛忽然亮起来。
“快快快,阿言,我可能知道这笛子藏着什么秘密了!”
让卓晏好好护送绮霞回教坊司后,阿南拉上朱聿恒直奔她所住的应天驿馆。
笛身外部厚重的金漆,在调配好的药水中渐渐溶化。
因为药水的主料是蓬砂(注1),因此不需防护。阿南小心地刷去渐解的油漆,那原本光滑的笛身开始变得凹凸不平。
“我一开始觉得这笛子如此沉重,或许是里面夹带了什么东西,但这笛子确是中空的,而你又说漆很厚,我便想到了,夹带的东西或许不在笛子中间,而是在笛身之内。”阿南说着,取过旁边的小针,用细细的尖挑着笛身的缠丝。
那些金丝被胶与漆粘合在笛身上,缠得极紧,但胶漆已被溶解,她手法又利落,不多时,便只剩下了一根光裸笛身。
她擦干笛子,交到朱聿恒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