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南感觉他的手背筋络已舒缓下来,便收拢了自己的手指要收回。
手掌忽然一紧,随即被一片温热包裹住,是朱聿恒翻手将她的手紧紧握在了掌心。
他握得那么紧,如溺水之人攥住了浮木般固执,令阿南的心口突地一跳。
她抬眼看他,正想问怎么了,耳边忽传来呜哇一声,是那只被他们抓来的小海雕忽然跳出来了,衔着她的衣服扯了好几下。
这只小海雕一开始总是蜷缩在洞穴一角瑟瑟发抖,结果吃了几天他们丢的鱼肠后,居然神气起来了,不用和其他小海雕争食,毛羽油光水滑的,比它那几只秃毛兄弟可精神多了。
此刻,它正伸长脖子,咬着阿南的衣角,向她讨鱼杂吃。
“去去,刚吃过又来要,馋不死你。”阿南从朱聿恒的掌中抽回了手,反手拍一下它的头,扯着它的脖子和朱聿恒打商量,“明天就离开了,要不要我们把它烤了吃掉?”
海雕似是听懂了她的话,回过头,不服地向她的手背啄去。
阿南哈哈笑着,将它抓到洞外,解了束缚往外一丢,说:“算了算了,雕肉又不好吃。”
海雕在外面扑腾着,望着站在洞口的阿南,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已自由了。
良久,它扇着许久没用的翅膀,以古怪生疏的姿势,歪歪斜斜飞走了。
阿南目送它远去,回身看向朱聿恒,问:“怎么啦,你刚想说什么?”
朱聿恒沉默望着她,可突然被打断后,想说的话似乎再也无勇气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