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图清晰又简单,寥寥数条黑线勾出路径,似一朵三瓣莲花,与方碧眠常用来做标记的形状差不多。中间那片花瓣的尖端似乎是道路终点,描着两个相叠的人影。
傅准指着地图,慢悠悠道:“如今我们手中有一大一小两种地图,大地图靠青莲琉璃灯光结合笛中图照映,这本册子内的则是阵法地图。然而大的太大,小的太小,复刻的琉璃灯又无法与原来的严丝合缝,能有这般效果,已实属不易了。”
阿南突然想起草鞋洲的事,赶紧刷刷往后翻去。
后面便是昆仑山阙,再后面是横断山脉。
然后,便翻过了最后一页。手札仅有这些内容,后方再没有了。
阿南不由脱口而出:“沙洲呢?”
“什么沙洲?”傅准饶有兴味地看着她。
朱聿恒倒比阿南冷静许多,他将手札又翻了一遍,里面确实只有七个阵法,并不存在他曾在青鸾高台上见过的那个沙洲。
若不是傅准就在旁边,阿南差点冲口而出,既然山河社稷图对应的是奇经八脉,那么阵法也该有八个才对。
她看向朱聿恒,而朱聿恒合上了那本陈旧手札,只道:“所以,无论从地图还是之前阵法的图示来看,下一个阵法在玉门关及敦煌月牙泉一带,这点确切无疑。目前,阵法的准确地址究竟在何处,是我们第一要务。”
如今尚未到敦煌,一切探讨都还只是空中楼阁。
阿南这才想起,朱聿恒身上的山河社稷图如今依旧是朝廷不解之密,是以傅准可能也尚未得知,奇经八脉应该对应八个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