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矿下寻矿脉的。”
寻矿脉能寻出这灵活身法来?阿南当然不信:“那你今天怎么没在矿场?”
“矿脉漏水了,我爹带人正在清理呢,我就先回家了。”
“奇怪了,这么干旱的地区,矿上居然还漏水?”
梁垒懒得和她多说,几步就走远了:“不懂就别多问,漏了就是漏了,我骗你干嘛?”
“年纪不大,脾气不小啊。”阿南笑着抛了抛手中梨子,塞入马背囊中,转身离开。
阿南孤身去追梁垒,身上并未携带行李,此时到了敦煌,也顾不得去驿站打理,先打听了一下,跑去了卓寿住处。
卓寿被流放参军,敦煌又是军镇,他和卞存安一起被安置在了城中一间僻静小屋内,紧靠草料库,日常还要照看草料。
阿南看着那古旧粗糙的门厅,心里有些唏嘘。
在门口系好马匹,她探头往里一看,这屋内也就一个小合院,无遮无蔽的,一下便看到了一身麻衣孝服坐在堂屋的卓晏。
院中衰草枯木,门厅陈旧,卓晏披麻戴孝守在灵前,景象一片凄凉。
听到她的声音,卓晏转头看见是她,愕然起身迎接她:“阿南?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