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南刚从月牙泉而来,想了想月牙泉边那水满满当当地盈溢岸边,哪有任何水位下降的迹象?
梁辉心中记挂着下面,几下吃完了东西,胡乱擦了擦手又下了矿洞。
阿南转头见梁垒正收拾地上的东西,便问:“梁小哥,你也要下去?”
梁垒望着父亲的背影摇摇头,道:“矿上的规矩,爷俩都在这边的,我爹下去了,我就不能下。”
阿南立即便知道了他的意思,这是担心父子俩同时在矿下遇难,一家人便绝根了。
望着这黑洞洞的、仿佛能吞噬世间所有生灵的矿洞入口,即使是几番刀山火海出生入死的阿南,也只觉一股冷气从中间冲出,令这冬日更显阴寒。
她后退几步,不防后背撞上了一个人,忙回头道歉。
后方是个眼睛肿得跟桃子似的女人,根本没理会她,冲到矿道口朝下看了看,嘶声问梁垒:“你爹呢?”
梁垒迟疑道:“我爹带人下去清矿道了……”
话音未落,那女人的巴掌已经没头没脑朝他砸了下去,梁垒对上士兵时身法超俗,可此时被她抓得脸颊都破了也不躲避,只呆呆地站着任她胡乱抽打自己。
阿南忙上前卡住女人的双臂,将她拖了回来,皱眉问:“你这人真没道理,怎么上来就打人?”
“呸!他爷俩害死我男人,还跟我讲道理?我跟他们拼了!”那女人猛地挣起来,还要疯狂往前扑,阿南忙将她抱住,和周围人一起将她带到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