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子虽然感觉自己触了霉头,但掂了掂她给的银子,又觉得不亏,脸色也好看了起来。
阿南看向周围的人,见之前做主答话的妇人正在人群中,便示意她随自己到旁边屋内坐下,问:“阿娘,前次验尸时,我看王女身上的首饰大都还在身上?”
妇人神情愁苦,憔悴不堪,显然王女失踪、她又被软禁在异乡,一直寝食难安:“那必定是在身上的。只是王女死得凄惨,我们当时也没去点数过她的首饰……怎么,难道王女的东西,在义庄被人偷盗走了?”
阿南没有回答,只将那个金翅鸟颈饰拿出来,展示在她的面前:“近日有人捡到了这个东西,我看这金翅鸟的纹样,似属于你们北元王族。”
“正是!这东西是王女的颈饰啊!”妇人一下子便认了出来,忙道,“王女出事那天,她正戴着这个!”
“确是她的颈饰?”
“是的,我们北元的项圈,时兴紧套于脖上。这金翅鸟正悬挂在锁骨正中,领口钮结之处。”妇人肯定道,“不信姑娘看一看,左边翅膀上的绿松石纹路,依稀像朵五瓣花。”
阿南仔细查看,果然与她说的一样。
她满意地收好金翅鸟,道:“好,放心等待消息吧,相信你们很快便能得到自由,回归北元了。”
阿南心情不错,一路哼着小曲回驿站。路边果子店时,还下马买了各式糖果点心。
廖素亭帮她拎着大包小包,笑问:“南姑娘今日挺开心?”
阿南眉开眼笑道:“可不是么,我心底几个大疑团,现在已经解了大半,连带着也扯出了后面诸多内幕,现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