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南立即道:“绝不可能!我与司鹫情同手足,怎么可能会伤害他?”
“你不下手,可与你一起的人却未必能放过他!”
“我们最近忙于赶路,所有人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谁能下手去害司鹫?”
见她神情焦急,不似作伪,庄叔叹了一口气,看向方碧眠。
方碧眠强行压下眼中的泪,说道:“此事公子与司霖亲眼所见,而且……而且司鹫的伤势,你一看便知,究竟是谁对他下手!”
阿南干脆道:“好,那我就去瞧瞧!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把戕害兄弟的罪名推到我的头上!”
西南大山地气湿热,海客们临时落脚于寨子不远处空置的房屋,木柱撑着地板离地足有三四尺,是这边俗谓的吊脚楼。
阿南顺着陡峭楼梯一上去,立马便看见了躺在楼板上的司鹫。
寨中人民不置床榻桌椅,只在地上铺了手织土布,司鹫躺在上面沉沉昏迷。不远处是盘腿静坐于窗前的竺星河。
阿南一个箭步冲到司鹫身边,查看他的情况。
他身上的伤口已经妥善包扎,但显然是伤到了要害经脉,绷带上还有斑斑血迹渗出来。
阿南看向旁边魏乐安,魏乐安沉吟着,待竺星河点了一下头,才小心地将司鹫伤口的布解下,给她看了看伤处。
虽然敷了伤药,但依旧可以辨认出,伤口薄而细,干脆利落地划过肌肤,显然是被极为薄透的武器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