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变化大吗?”
阿南凑过去,仔细看旧地图上椭圆的草鞋洲。
朱聿恒将地图往她这边挪了挪:“你看,当时的沙洲,大致还是草鞋的模样,看来,二十年前那场大战,那条赤龙对这江流的影响很大啊。”
“说不准,也许是赤猫呢?”阿南开着玩笑,走到燕子矶最前端,抬手指向对面,“你皇爷爷当年,是在哪里设阵来着?”
“就在燕子矶正对面,沙洲之后。”朱聿恒与她并肩而立,在浩荡江风中望向面前。
阿南举起手指,测量面前的方位:“咱们来测算一下。首当其冲在燕子矶最前端的李景龙,说当时江面上出现赤龙,随即,龙气卷起巨风,将所有旗杆全部折断。这说明,他这个角度看到的异象,十分细长,长得像一条龙。但当时在中军旗杆下的老鲁看来——”
她回头看朱聿恒,问:“最大的旗杆多高来着?”
朱聿恒不假思索道:“如果是三军司命旗的话,一丈九尺高。”
“所以,不到二丈开外的人看来,那异象便已经因为倾斜而拉扁,显得不那么细长了。”阿南将旧地图铺开,对着面前已经不复当年模样的沙洲,转头看他:“所以,异象出现的那个点,能算出来吗?”
“试试看吧。”朱聿恒走到燕子矶最突出的地方,见最前沿还有块突出的石头,便站了上去看向对面,在心中计算着。
阿南见他略微皱眉,似乎是觉得不对,便提醒道:“阿琰,你比李太师要高半个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