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庚却有些苦恼地说,“你年纪不大,怎么喜欢把事情都憋在心里?”
“要是闷坏了,可怎么好?”
季知书反笑道,“那时先生怎么总是一副长辈的做派?时先生分明大不了多少。”
“我可是比你大了整整七岁。”时庚不禁地笑了。
“那只能说时先生比我成熟,优秀。”季知书回道,“我怕是再过个十年也成为不了像时先生这样的人。”
季知书少有的和时庚嗔怪两句,这对时庚很受用。
“不需要成为。”时庚说,“季知书就是独一无二的。”
他很想说,若是没有你,也成就不了现在的我。
“对了,方才不久谢家人联系我,说是明天要来登门道歉,小书想不想见他们?要是不想的话,我就不放他们进来了。”时庚忽地说,手指顺着发丝摸到了季知书的耳垂。
他没忍住轻轻的捏了捏。
季知书只觉得微微有些发痒,却没有怎么在意,“时先生的意见呢?”
“自然是都听你的。”时庚回道。
一夜之间,时庚就在东吾居的外围增加了安保,距离设置的很好,既不会影响到季知书的生活,又可以在适合的时候拦住一些不想见的人,但又更像是一种别样的控制。
季知书是一个嫌麻烦的人,可是他回忆起谢家姐弟的神色却改变了主意,习惯告诉他不用计较,但是现在他的心里却不是这么想。
“既然是来道歉的,自然是见的。”季知书破天荒的说。
“好。”时庚简单的了应了一声,摸了摸季知书的头,动作显得很亲昵,“头发吹干了,看时间要吃晚饭了,现在饿不饿?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医生可是告诉我,要是你的作息不好可是胃要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