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林看着人起身,转过头走了。

屏幕上的马里奥催促他赶紧再开一次游戏。

游戏之外,更有人生。

孙林把手柄往地上一扔,说了句“草”。

何知州嘴角在调整作息,坚持在凌晨前睡觉,早上八点起来。当副队的时候就挂了个名头好听,真成了队长商业比赛也找你线下组织活动也找你,他妈的就连俱乐部换个新闻稿标题都要找你,搞得他打游戏都很没心情。

目前作息时间调整的还行,效果显著。

比如今天他数羊数到一千只的时候就睡着了。

他在夜里回到了十岁那年刚到叔叔家的日子。

婶婶在客厅里指桑骂槐:“这么个丧门星讨债鬼你接回来干嘛?你弟又没几个遗产,养自家小孩还不够呢,还要养侄子。”

他看到自己手足无措的站在门边,因为叔叔牵着他的手松开了。

十岁的何知州只会闷头哭,二十一岁的他在这已经能冷笑了。

他知道这是梦。

他推开门走出去,一堆记者凑了过来,问他为什么这个赛季ah的成绩这么差,身为队长是不是该负责。

梦是没有逻辑的。

何知州皱着眉从记者堆里挤开,两边道路越来越宽阔,他在路的尽头看到了陆翊。

在那瞬间他好像忘了自己是在梦里。

他兴高采烈地跑到陆翊面前,拉起了陆翊的手腕,“你怎么来了?”

何知州说着这句话,面上和语调都是一片欢喜。

陆翊面无表情的自己的胳膊从何知州手里挣脱。

冷冰冰的声音响了起来:“何知州,我家里人说我们不合适,你配不上我。分手吧。”

何知州就是在那瞬间醒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