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时昭琰并不排斥自己和晏青溪扯上关系,但这样一来是否就暴露了对方来外院的行踪?
时昭琰的担忧自然是没错的,可不知道为何,听见这话的晏青溪的脸色竟是微变。
他似乎是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咬住了唇。
时昭琰感觉到气氛的凝滞,而下一秒晏青溪腰间的那柄佩剑便陡然出鞘,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地从时昭琰的眼前掠过。
剑气之中夹杂着几分逼人的寒气,却不藏半分杀机。
“这把剑做抵押。”
时昭琰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思议地看着晏青溪。
“我说这把剑换你身上的玉坠。”
晏青溪又重复了一遍,波澜不惊的模样,仿佛并不觉得自己此举有什么问题。
时昭琰觉得问题太大了。
虽然晏青溪本人并非剑修,但这佩剑是他师父入门之时便赠与他的,意义非凡。
怎能随意地抵押给旁人?
时昭琰对晏青溪的剑并不感兴趣,见此便将手中的玉坠拿出,放到晏青溪的面前。
“师兄还是把剑收回去吧。”时昭琰坦然道,“方才师兄倒是提醒我了,若是交换,昨日的那件白衣便已然足够了。”
“当然了,如果师兄大气一些,把那株洗髓草给我也是可以……”
他的话语未落,手里的玉坠已然消失,仿若一阵寒风吹过,面前的白衣之人已然不见。
唯有一抹淡淡的雪松木香留于天地之间。
时昭琰摸了摸鼻子,会想着晏青溪方才的模样,不由轻笑出声:“……怎么越来越小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