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掌门:“……什么叫暂时无碍?”
“凝神草只能暂时压制,若我心中执念一直未曾消散,那心魔便会一直反复。”
祝掌门又开始抓胡子了,他头疼。
有心魔之前的晏青溪,宗门内谁见了他不夸一句清贵端正?平日里虽寡言了些,但熟悉他的人皆知他是外冷内热的性子。
加之天资卓绝,心志坚定,自然是宗门弟子里的佼佼者。
虽然如今即便是有了心魔也没什么大事,但行为上有太多琢磨不透的地方了。
就比如说方才那个外院弟子……不,人家已经引气入体,如今已经是外门弟子了。
“他是你的执念?”祝掌门有些不可思议,只觉得那名叫时昭琰的弟子是给自己徒弟下了什么咒。
晏青溪轻轻摇头。
就在祝掌门松了口气的时候,便听见自己的徒弟道:“不止是他。”
掌门震惊:“还有其他人?”
晏青溪听明白了掌门言语中的误会,沉默了。
可他想了想,还是决定为自己的清白辩解一句:“不一样的。”
他肩上的担子很重,亦有其他人要保护,那是自己无法摆脱的责任。
但时昭琰并不是责任,自然与其他人不一样。
祝掌门发觉自己从未看透自己这个弟子。他也想问既然如此在乎,方才为何要故意撇清关系?
但问了就有偷听弟子说话的嫌疑了,祝掌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文。
晏青溪也不再说些什么,只是缓缓捋平被自己弄皱的书页。
指尖划过纸张,缓缓掠过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