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距离本就很近,方才时昭琰说话之时,温热的气息就这般倾洒在了晏青溪的耳侧。

“不需要解释吗?”时昭琰继续道,“也是,他们倒不会问师兄,只会来问我。”

“那时我该怎么说呢?”

时昭琰说着,忽然看见晏青溪的耳尖有些红了。

那浅淡的红在晏青溪的脸色并不显得娇艳,比起春日的争奇斗艳的花,倒是更像是烟云散去之后,露出的残阳。

残酷而温和。

时昭琰稍稍回神,不由在心中失笑。

真是瞎想,这种词原来也能安放在晏青溪身上吗?

他轻轻摇头,又装模作样地做出踌躇模样,又问了一句:“师兄要我如何回答?”

而晏青溪被这般盯着,却依旧没什么反应。

他侧目瞧去,唇角擦过了时昭琰的侧脸。

那温软的触感让时昭琰如临大敌,他下意识想到雷劫那一次,与晏青溪的唇齿交缠。

那次是事态从急下的不得已,这次便是强意调戏却成真的意外。

时昭琰觉得失礼,下意识便后退了好多步,直到那灵力丝线到了拉扯的极限,他才踉跄着停下了脚步。

“你?”

相较于时昭琰的惊慌,晏青溪倒是显得颇为平静,似乎在他看来这般触碰并不算什么。

“方才失礼了。”时昭琰立刻变成正人君子的模样,然而耳朵却是变得通红。

仿佛刚才被调戏的人是他。

见他这般模样,原本面色平静的晏青溪忽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