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时昭琰表示,这对他来说,比飞升还难。
而另一边,晏青溪的手里正抓着那粗糙的香囊,眼中露出了几分无奈。
他还真没注意到自己腰上突然挂上了这么一个东西,直到方才脱了外衣才堪堪发现。
想都不要想,除了时昭琰,又有谁能趁自己不注意将香囊系在自己的腰带上呢?
晏青溪将香囊攥在手中,于未熄灭的烛火之下,望着那锦布上奇奇怪怪的绣纹。
不知看了多久,晏青溪的嘴角上扬几分,轻轻摇了摇头。
无论放到谁的眼中,这香囊的绣工都算得上是粗糙。
按理来说,送旁人的……特别是送给心上人的东西,总该是精致漂亮的,再不济也该弄出个能看的模样。
哪像时昭琰?自己明明不会做这些手工活,却偏偏要自己做。
但……
比起那些过于精美的东西,晏青溪倒是更喜欢时昭琰自己亲手做的东西。
他缓缓摸索这香囊上与蜈蚣相似的针脚,其实也很难想象时昭琰是怎么把这东西做出来的。
但晏青溪却能猜出时昭琰做这种东西,又让自己贴身携带的用意。
一来里头的沉心草,二来便是因为……
朝暮门的人都知道,除了时昭琰,没人能让自己带上这东西。
晏青溪想着以后的光景,嘴角的弧度愈发上扬。
幽幽烛火之下,那凤眸之中不见平日中的冷意,仿佛潺潺溪流中,倒影出那屋外繁星密布的夜空。
可不知道过了多久,晏青溪收敛了面上的笑容,小心翼翼地将香囊放在自己的枕边。
如今还不到放松的时候,擎苍派早就将势力浸透在朝暮门内,自己这一世虽然比以前的进度快上不少,但一日未曾解除危机,晏青溪的心中便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