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青溪本就是自己的,流氓些怎么了?
不!师兄现在需要的是你的安慰,你放下你的龌龊心思!
时昭琰拍掉自己心里的某些见不得人的念头,轻咳一声道:“师兄这是怎么了?”
晏青溪难得主动,如今主动要自己抱他,显然是有些问题的。
“我……”晏青溪轻轻抓住了时昭琰的头发,轻轻叹了口气,从口中说出来的话,却是答非所问。
“我见过那只妖兽杀害百川镇村民的场景。”
这话显然是矛盾的,因为现在的百川镇依旧好好的。
只是时昭琰仿若没听见这一份古怪,神色如常地问道:“师兄还看见了什么?”
“百川镇中只有一个幸存者,”晏青溪继续道,“就是方才的那位老者。”
他的语气听上去如旧,平静地如同无风时的湖畔,不曾惊起半分波澜。
但说出来的内容带着一股沉重,而这一份沉重不止来源于事件本身。
“他悔恨、自责,他后悔为什么之前要将我这名修士赶走,不然也不会遭此大难。”
“但实际上,世上并没有后悔的药,我当时就算有心阻止,却也于事无补。”
许是这一份沉重太深了,时昭琰忍不住打断了这有些压抑的氛围。
“可师兄这一次并没有让悲剧发生,”他的语气和缓,将情绪低落的人拥得更紧,“一切都不一样了。”
“真的都不一样了吗?”
晏青溪呢喃着,眼神幽远,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他在意的也许并不是百川镇的危机,而是透过了百川镇,看到了曾经消逝的朝暮门。
旁人都以为晏青溪的心魔是时昭琰,这么说是对的,却也不全面。
他的心魔还包括朝暮门一次又一次在自己眼前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