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昭琰此时太过脆弱,以晏青溪如今的修为,即便是极为轻巧的动作,亦会给他造成不小的伤害。
所以,在这个房间内,晏青溪只会是一个没有任何修为的人。
“时昭琰,”晏青溪坐到了时昭琰的身边,任由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很累吗?”
“我是不是有点自私?”
其实晏青溪也知道时昭琰情况,若非用无数天材地宝吊着,他早就走了。
虽然活着,但时昭琰也仅仅就是活着了,而且还得每天都忍受那些深入骨髓般的痛苦。
时昭琰摇了摇头。
“我……也不想走。”他说话的声音很轻,也不知道如今封住自己灵力的晏青溪能否听见。
他想陪着晏青溪。
其实没有人会喜欢疼痛,更何况这种疼痛并不能带来什么改变。
如果说让一个身患绝症的人忍耐一年的疼痛便可以重获新生,也许会有人毫不犹豫地答应。
可若是这一年的疼痛的结局依旧是死亡,想来是没有多少人愿意继续的。
但时昭琰就是这个异类,因为晏青溪想让自己留下。
可是,时昭琰知道,他可能留不了太久了。
室内依旧很安静,时昭琰说不了话,而晏青溪寡言,唯有那陵宜花散发着招摇的香味。
甚至盖住了晏青溪身上的雪松香味,让时昭琰有些许微妙的不爽。
毕竟,他最喜欢的,最熟悉的还是那股淡淡的雪松香气。
“我和你一起走吧。”
晏青溪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忽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