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那个亭子吧。”晏青溪抓住了那只在自己手心中乱挠的手指,“你觉得呢?”
朝暮门有很多亭子,有能容纳数十人的,亦有只能留二三人休憩的;有伫立于山石峭壁之上的,亦有临于湖水河面之上的……
可只是晏青溪说出口的那一瞬,时昭琰就知道师兄所说的是哪一座亭子。
他自然是没什么意见的。
……
那个亭子其实离两人所在之处还有不少距离,基本算是从朝暮门的最南边到最北边了。
这自然是要御剑的,不然两人天亮之时都赶不到那里。
时昭琰笑了一声,帮晏青溪拔出了腰间的雪乱:“师兄带我御剑吧?”
“嗯。”
此时夜风中依旧带着几分的寒意,御剑行于这片寂静的深夜,时昭琰身上残存的几分暖意也算是彻底消失殆尽。
虽然不冷,但时昭琰还是下意识地搂紧了晏青溪的腰,顺带将下巴搭在了晏青溪的肩膀上。
那熟悉的雪松香气瞧瞧钻入鼻尖,时昭琰忽然想起,自己似乎该帮师兄再弄一个香囊了。
该怎么弄呢?沉心草实在难得,怕是再难找一株出来,不过应当能用其他东西顶上。
其实如今晏青溪的心魔已然不会再有什么威胁了,用不上自己做的丑陋香囊了。
可毕竟师兄会喜欢,时昭琰做一个也花不了什么功夫,最多也就是手会被针戳上几个洞,只要能让晏青溪开心,这些倒也没什么。
毕竟被雷劈都没事,被针戳两下更是不值一提了。
时昭琰这般想着,不免出了神。
他其实比晏青溪要高上些,做这般姿态其实算不得舒服,但御剑良久,时昭琰却始终是这般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