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地当天就被老姐一通越洋电话打过来破口大骂,毫不留情地给人拉了黑。
师兄又好笑又无奈地说他就是欠儿,喻辰颇不在乎地揉了揉耳朵,笑着问他酒店里有什么好吃的,睡了一天太饿了。
他当时年少,几乎是天之骄子,从小到大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
所以坐在观众席中看人头攒动听人声鼎沸,光束和彩带铺天盖地,花朵芬香几乎染了整个夜色,有人金发碧眼骄傲又张扬地站在领奖台的最高位接受千万人欢呼雀跃的时候,喻辰下意识偏过头,贴着师兄耳朵,在震耳欲聋的ngratutions中问了一句:“拿这个奖很难吗?”
不难,他拿了两次。
原本该有第三次的。
喻辰陷在座椅里,若非是公共场合,若非有着基础的礼貌道德,他其实很想将脚抬起来整个人都缩进去。
场馆内空调打的太冷了,周围人群的热烈激动感染不了他多少,他只是单纯又天真地想小队长在台上会不会冻着。
裴俨身体好像不是很好的样子,被他几句话就能气晕过去,喻辰有些担心他被这里的冷风吹到。
但其实转念一想,喻辰有些发笑。
太久没打比赛好像都忘记了真正在赛场在战局里的时候,是没那么多精力去关注身外环境的。
冷热饿饱都可以忽略,精神高度集中在一场比赛里,现实情况不允许选手胡思乱想。
可喻辰忍不住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