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轻轻洒在君墨尘的眉间, 那双精致的眸子染上了淡淡的哀伤, 让人心生不忍, “我不敢打扰他的生活,只能远远地看着。”
闫老爷握着酒杯久久未动,也像是久远的回忆之中,好一会儿才感叹道:“或许,这样对两个人更好。”
“可是,真的会变好吗?”君墨尘抬眸问闫老爷,方才的哀伤慢慢被愤怒取代,“就像失去了最珍贵的东西,他想去拼命寻找,却连那样东西是什么都不知道,不觉得可笑吗?”
“我后来才知道,我选择隐瞒是对他的另一种伤害。”他自嘲一笑,“只可惜,这么浅显的道理却很少人懂。”
闫老爷彻底沉默,轻颤的指尖暴露了他此时的不安,君墨尘将他的反应一览眼底,他所讲的故事是真的,也是有目的的,他故意将故事里的他与师父对调,为的就是刺激闫老爷。
“我看天色也不早了,莫公子,我们今日就到这里吧。”闫老爷起身告辞。
君墨尘也有些累了,很快就回了客房,罗奕早已在房中备好了热水,见他回来,立刻道:“公子,夜深了,您稍作沐浴再好好休息吧。”
“知道了。”君墨尘点头,罗奕也不再多言,识时务地离开了。
房内的浴盆中盛满了热水,水雾升腾,不知罗奕往水里洒了什么花瓣,淡淡的香味沁人心脾,一下子驱散了浑身的劳累。
君墨尘沐浴后换上了一身白色的寝衣,一只白色的纸鹤从窗台飞入房中,缓缓落在他修长的指尖上,他并未展开纸鹤,而是看向窗外:“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屋?”
白卿羽并没刻意隐藏自己的行踪,他本在炼制弥生散的解药,但一直没什么头绪。
关于弥生散的记录,他也是偶然读到的,仅靠书上的只言片语完全不够,他本想从遇害者着手调查,企图从尸体研究毒性,但也只匆匆瞥了一眼。
君墨尘打开窗户,见他闷闷地站在窗外,轻笑道:“没有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