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羽合上信,眼前浮现出慕言双孩童时的模样,心中不由惋惜,那个倔强还爱耍小聪明的孩子终是消失了。
“这些酒是解药,分给大家吧。”他朝其中一个镇民说道。
“解药。”君墨尘似是想起了什么,了然一笑:“师父,原来他从一开始就给我们喝了弥生散的解药,想来,他从未想过要害我们。”
“但是他的算计不假,溯回阵最初是你画的,你若是在阵中,那你就会是阵法的祭品,凌玉生是阵眼,我若是为破阵将凌玉生杀了,那你就会死,慕言双是想以此逼我救凌玉生。”
君墨尘脸上毫无意外之意,笑道:“师父是怎么知道的?”
“你果然清楚这一切。”白卿羽深觉被骗,若不是他彻夜去调查此事,还真要被他和慕言双蒙过去了。
“闫老爷,闫老爷!”忽然,人群中传来一阵惊呼,闫老爷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众人纷纷围了上去。
白卿羽揉了揉眉心,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走过去那一瞬间,拥挤的人群自动站到两边给他让出了一条路。
他替闫老爷把脉,脉搏极其微弱,已难回天,像是草木抽去了根须再无力生存。
“闫老爷怎么了?”闫家的家丁问道,“老爷若是出事,我们该怎么跟夫人交代。”
“交代什么?都散了。”洞外忽然传来闫夫人的声音,闫夫人一袭素衣,进来时看到那些酒坛以及红伞竟也不觉得意外。
她命人将闫老爷扶到红树之下,还让人群散去,取出当初慕言双送来祝寿的那坛鸢尾酒放在闫老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