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金发青年半张脸埋进枕头里闭着眼睛,已经失去了意识。
他有多久没有做这个梦了呢?
好像也没有很久。
降谷零环视四周。
上次去洛杉矶见赤井的时候就梦到了吧?
在这个梦里, 他的意识很清晰。无论醒来之后还记不记得、记得多少,至少这一刻他是很清醒的。
剧烈的撕扯的疼痛从右边手臂的关节处传来。
他条件反射就想张开喊出来,可他动不了。他整个身体都仿佛被什么无形的存在禁锢了一样无法动弹。甚至连眼珠都没法活动。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将他包裹住的,由不知名的黑红色粘稠物形成的球体越缩越小, 密密麻麻的赤红色竖瞳距离他越来越近。
大腿上传来的被洞穿的感觉令他痛不欲生,膝盖被狠厉砸中的痛感几乎让他昏过去。
可他依旧醒着。
他意识清明的,清晰的感知着这一切。
无法反抗, 无法逃脱。
球体越来越小,在距离他只有一掌的时候黑红色的粘稠物一拥而上缠住了他的脖子,扑住了他的脸。
窒息感越来越严重, 他只有一只眼睛没有被遮住,那只眼睛死死的瞪着, 与头顶上上百只竖瞳狠狠对视。
无尽的仇恨、不甘还有恐惧将他淹没。
“嗬!!!”
降谷零猛的睁开眼,窒息感太过真实, 他张着嘴尽力的呼吸, 又因为呼吸的太急呛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