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收回了视线,看向了安静站在下边的年轻官员。
他的叔父与兄长也曾如今日这般站在他面前,他不得不夸赞一番荀家人都生得一副好面相。
他上前来关切的扶住了眼前人的肩膀带他入座,吩咐宫女端上茶饮。
荀晏受宠若惊,他开始思考辞职跳槽的可行性。
他感觉自己大概是和兰台犯冲,这在宫里上班的福气他真不想要。
“听闻前些时日卿身体不适,如今可还康健?”刘协询问道。
“并无大碍,劳陛下关怀。”
若是他被一碟柿饼放倒的事情传出去,第二天他恐怕将成为许都最大的笑谈。
刘协听罢不再追问,而是再次望向了那幅舆图,半晌竟是呜咽出声。
荀晏麻木的瞥了眼殿内的太监宫女,他们都装作木偶般低着头站在边上,于是他只能起身问道:“陛下何故哭泣?”
刘协拭去眼角泪水,哽咽道:“叫荀卿见笑了,不过是想起昔年光武中兴时的盛况。”
“如今汉室江山在朕手中,却是如此……”
……哦。
荀晏拜倒在地。
天子连忙起身扶起他,心中踟蹰后仍是问道:“不知……卿有何可教朕?”
“陛下想知何物?”
“若为笼
中之鸟,当如何破局?”
荀晏道:“臣治学不精,难以为陛下解惑,请陛下恕罪。”
刘协沉默了一瞬,随后有些落寞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