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抑郁明明已?经?好转,明明已?经?暂时压住,但是不知为何,再度爆发。程度远胜于之前,如山洪冲垮堤坝,来势汹汹。
她还在哭,哭得很是难受,心?脏哭得窒闷。
而今晚,单是哭就已?经?耗费了?她所?有的力气?。
唐微只庆幸,还好,还好她还没有彻底对生命死心?,对这?个世界心?死,她还会发出求救的信号。
还好,她还知道向自己求救,她还愿意去看病,去治病。
唐微搂紧她,心?中慨然。这?就已?经?足够欣慰。
唐微带着她去求医,去将心?上的伤口治好。
这?几日,她原先是有工作?的安排,但那些全部暂停。
外界无人?知晓——
她隔绝这?个世界,安静地在顾迹那里治病。
初至之时,她痛苦不堪。顾迹好像能透过她的躯壳,看见她的灵魂已?经?千疮百孔,令人?心?悸。
这?么长时间过去,她的病症并无好转,甚至还在转深。新的打击一重?一重?地出现,在她本?就已?经?不堪重?负的灵魂上继续施压,她不堪重?负。
顾迹长叹一口气?,也是对她的心?疼与不忍。
手机是最容易与外界接触的东西,她在过来的那天,就已?经?交给了?唐微。
闻晏的那些电话?和信息唐微看到却不知该如何回复,好不容易措辞着给他回了?一条叫他别?担心?,也是怕他会将整座城市翻过来、将天都掀翻去找她。回完后唐微就给关机了?,不敢再对上,生怕哪句话?不对露了?马脚。
申城一连下了?好几日的大雨,一日天日都不见,万物都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