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冻不是很想回忆当时的心理状态。

好在他现在已经习惯了。

至于他的朋友,自从醒来以后就再也没见到了——不过也有可能是没认出。

比如东边那只时常潜伏在地下,通体有数千米长的巨大爬虫,又或者是西边那团连绵簇生、全身上下都是牙齿的活动怪礁,阿冻也不知道是不是朋友变来的。

他们从来没有给过他任何回应,只会冲他发出咆哮威胁之音,然后迅速远离。

阿冻的胆子向来不大,几次下来,他也不敢再去问些什么,只能把疑惑深埋在心底。

对于吕野生的问题,他其实半点准备都没有,但潜意识里觉得不能实话实说,否则就会暴露自己变异的事情。

要知道在那些电影小说里面,变异者通常会被普通人忌惮,尤其是那些变异方向有些惊悚的,就更是如此。

阿冻一点都不希望引来其他人注意,他的毕生追求是过上悠闲的咸鱼生活。

他只好继续动用自己生锈的脑袋瓜子,花几秒时间编出一个理由:“他们都跑掉了。”

吕野生皱了皱眉:“他们丢下了你?”

阿冻:“……”

阿冻犹豫一瞬,对那两个生死未知的朋友说了声对不起,然后非常心虚地轻轻点头。

吕野生的眼里浮现同情之色,他当了十多年的雇佣兵,也见过不少类似的事情,欺骗与背叛,为了活下去抛弃同伴,甚至已经可以脑补出对方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