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到现在一次高铁没坐过?”
“没。”
“你这纯属自我感动。”
“没有想感动谁,只是答应过他的事,每一件我都记得,我不会骗他,也不会对他食言。”
郑骆秋对着程祈竖起大拇指,“祈哥,好样的,我先走一步。”
沈夕恒推着沈朝昀走在海边,这片边是未开发的野游区,几年前他们住这里的时候沈夕恒经常一个人过来吹风,这里的沙子是白色的,细腻到让人不忍踩上去。
沈朝昀指着海滩不远处的礁石:“你以前是不是经常来这里?”
“哥,你知道?”
“知道,还知道你在这里跳过海,嫌海水太咸又自己游上来了。”
那是大三那年的事,那时候沈朝昀的后背经常痛,整个脊柱弯曲,每晚不能睡觉,让沈夕恒帮厚厚的束缚带将他绑在直直的木板上,沈夕恒那段时间特别特别想死,每晚听着沈朝昀痛苦的呻吟声,他都在想一件事:去死吧,以死谢罪。
也确实从这块礁石跳下去过,倒不是因为海水咸,只是想起家里煤气灶上还煲着汤,出来的时候心里乱,不知道有没有关火,担心汤烧干着火他哥跑不出去,这才游上来跑回家看火。
“你怎么知道的?”
“你哥我有千里眼。”
沈夕恒捡着起一片贝壳,“是楼下的牛大叔告诉你的吧,他在这一边赶海,我经常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