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没有轰轰烈烈的激动,也没有高声惊呼的狂喜,只有安静的彼此和心悸的自己。
没由来的,又想起陆明朗的话。
专情,最后换来的真的会是粉身碎骨吗?
如果看到一点点不可能,要逃避远离吗?
这丝不安很快就被楚蓦让人莫名安心的肩膀给驱散了,夏辞本来就是喝醉便睡的体质,现在更是思绪涣散。
夏辞突然想起了一段很遥远的时光,高三的他,因为某些原因,不得不休学住院,而母亲工作繁忙,不能每晚陪他,所以夏辞只得独身一人整日整夜地在病床上忍受着折骨的疼痛。
有时候夜晚甚至会疼得睡不着,夏辞本以为那会是他人生中最煎熬的一段时光。
可是突然有一天,在他疼得冷汗涔涔的一个夜晚,病房门外突然传来了歌声。
清冷的嗓音唱着温柔的歌,有人隔着那扇雪白的病房门,就这么陪伴了夏辞一个月,陪伴着他每晚安然入睡,自从有了令人心安的歌声以后,折骨的疼似乎也没有那么疼了,独身的孤也全都消失殆尽在寂寥的夜空。
都说生病时候,是人心灵最脆弱的时候,能轻而易举地闯进人的心扉。
夏辞并不知道这句话是否可信,但从此他心里便给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安放了位置。
夏辞时常会问你是谁?
那人沉默半晌,会回答,陌生人。
后来,他也会问,你还疼吗?你身体好点了吗?你要照顾好自己。
那些话语,深深刻在夏辞的脑海里,渐渐渗透,直至深入骨髓。
一个月后,病房门外的声音却消失了,夏辞直到出院都没见过这个‘陌生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