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压力,流言蜚语。”

“不怕。”楚蓦说这话时,眉尾轻挑,那道眉峰全是少年的轻狂,锐利得像把刀刃,劈开重重阻碍。

哪知一年后,许潇潇再次面对楚蓦,却有了不一样的对话,她对着楚蓦大声喊:“你去把他重新追回来啊!你怕什么?”

还是那道眉峰,还是那把利刃,可是却没了轻狂。

楚蓦说:“我怕伤害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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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辞。”许潇潇对着电话急急地说:“楚蓦他可能只是,只是有时候表达方式不对,他是那种越顾虑越责备自己的人,无论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再坚持一下好不好?”

夏辞挂了电话,有一丝迷茫。

许潇潇让他再坚持一下。

可是他应该坚持什么呢?

夏辞突然想起有人问过他类似的问题。

他出院没几天后,那个在运动会上被夏辞拉起的体院男生找到了他,说什么也要请他吃饭。

吃饭期间,体院男生询问为什么当时会想着拉他一把。

夏辞说,因为大一的时候自己也摔倒过,其实那时候摔倒完他并没有晕过去,他倒在地上不停地想,如果有人能拉他一把,扶他一下,他一定能跑完全程的。

所以大二见到男生摔倒,怎么都无法放任不管。

体院男生了然,又奇怪地问:“你的腿不是受过伤吗?”

夏辞点点头。

“那为什么大二还要坚持跑完三千米呢?明明可以不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