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了。”

“可……”

“夏辞。”楚蓦突然将手上的书本一把合上，又站起身来，一瞬不瞬地盯着夏辞。

“你的脚……”夏辞低头，被楚蓦突然扶住肩膀。

“夏辞，看着我。”

夏辞疑惑地抬起头。

楚蓦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地说：“夏辞，我喜欢你。”

夏辞的眼眸渐渐睁大，带着不可思议和震惊，他缓缓张开嘴，有什么话马上就要脱口而出。

像是生怕听见什么不愿听的话，楚蓦突然环抱住人，忍住脚疼几步踉跄将夏辞按在墙上，然后俯身吻了上去。

那是年少，那是轻狂，那是即使知道是禁忌，也不畏后果的冲动。

这一吻，怕是搭上了楚蓦一生的勇气，哪知等他结束了这个青涩幼稚的吻后，却发现……

夏辞，竟然，在发呆。

夏辞确实在发呆。

夏辞在想，上一次像这样惊慌失措是什么时候呢？

是在父亲的葬礼上吗？还是在夏妈妈的新男友向自己挥来巴掌的时候？

好像都不是。

那时候的慌乱，带着汹涌而出的崩溃和悲恸，是绝望的念想和哀伤。

夏辞像小时候那样，从慌乱中回过神来，但是不同的是，他的身上和心上都没有伤痕，只有四周环住自己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