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行吧。

她用手拨弄了一下, 让酒杯从桌面滚落到了地上,碎片散落了一地。

其实可以等少爷醒了以后再互助, 但那几个雇佣兵长相的人看上去太危险,纪惜时总有隐隐约约的不安。

陆衡也大约四五分钟后才醒来, 游艇还在摇晃,加重了吃药之后的眩晕感、甚至还有些想呕吐。

房间里有点轻微的血腥味, 他的视线偏移, 看见了靠在床边地毯上,手背在身后努力割绳子的纪惜时。

陆衡也握住纪惜时的手。

他的神情有一瞬间的恍惚, 错综复杂的情绪在那双眼眸中呈现,少年下意识地用指尖在伤口处轻轻滑动了一下…看见她瑟缩的动作。

绳子被割开了一半。

麻绳太粗了, 打的又是死结, 背着手做这个动作太艰难。

纪惜时语速飞快:“少爷, 我和你迅速说一下情况, 我来的时候遇见了几个壮汉,看装扮应该是雇佣兵,反正来者不善,我们最好想办法跑走。”

陆衡也握住了沾了纪惜时手心血的玻璃,他低声说:“嗯。我帮你。”

尖锐的玻璃在摩擦时可以割断绳索,也可以轻而易举地割破人的皮肤。

纪惜时:“你怎么这么镇定?”

陆衡也:“以前也碰到过相似的状况。”

作为陆氏集团的独子,陆衡也的安全问题受到了极大的关注。近两年成年后减少了保镖人数,没想到今天会真的碰上这种事。

“一般是以命换钱。”他拿了床布裹住了那片玻璃,用力割开了纪惜时的麻绳,“你应该是被我牵连了。”

陆衡也自己都没有察觉自己的语气和平时相比要柔和得多,他拉开柜子拿出医药箱,半蹲在地上给纪惜时的手心上药绑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