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黛和温彦对视一眼,前者脸上闪过纠结,最后还是没有和纪惜时说当时就进去干了什么。

确认安全以后,纪惜时的肩膀稍稍松懈下来,想看看陆衡也怎么样,目光却在看见时那边的景象的时候微顿。

陆衡也被一群人围在中央,少爷对面是他的父亲,这对父子像是在说些什么,纪惜时这边只能看见秦深的脸。

……非常镇定的表情。

温黛随着纪惜时的视线看过去:“不用在意他,陆家有专业的医疗团队和律师团队。”

她认为在这件事情中,纪惜时不过是一个被牵连的无辜的人罢了。

对不在意的人,温黛的态度非常冷漠——更何况这次属于牵连到了纪惜时。

无妄之灾,还受了这样的伤,温黛的人到的时候看见了仓库里晕死过去的人,地上的药剂是黑市里流传的禁药。

一旦注射就会上瘾,这辈子等于毁了。

纪惜时忽然问:“陆理事长没来吗?”

温黛下意识回答:“嗯,陆氏有很重要的会议,陆青云可能暂时抽不开身。”

纪惜时看着少爷的背影,少年微微低着头,凌乱微卷的短发散开,光洁的后颈暴露在月色下,纪惜时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看见他的脊背挺得笔直。

要不是一个多小时前才看过,或许谁都猜不出来陆衡也身上还有淤青的伤。

纪惜时拍拍温黛的手。

她小声说:“我过去一下。”

就算纪惜时只有母亲,但她也知道这不应该是父母对着被绑架的孩子的态度。

冷静的、理智的、甚至有些冷血。